清晨的鸟叫越来越兴奋,吵得人睡不着觉。日上三竿后清薄的日光透光细微的小缝隙照射在人脸上,让人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梁川昨夜一番云雨,今天醒来不但没有疲软不堪的感觉,反而神清气爽,双臂一舒,浑身舒坦,甩了两下,力量的由胸腹传递至指尖,爽利得不行,而且眼清目明,四周动青一清二楚,完全就是脱胎换骨!
原来都是天未亮梁川未醒艺娘就摸着黑悄悄地出去了,早出晚归,静静地煮好一锅熟食,不唤醒梁川,自己一个人上山去砍柴。今天却是像一只温柔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梁川的胳膊旁,两手紧紧地抱住梁川的手臂,就像怕失去一样。
梁川看着熟睡的艺娘,心里万千感慨,这一刻起,自己怕是真的要留在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人了。
梁川又喜又感慨,昨夜一夜疯狂地索取,没想到艺娘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之前听艺娘讲,原来的这个自己不是和艺娘已经成亲多年了吗,为什么艺娘还是完壁之身?自己现在身怀神器,艺娘身娇体弱,自己冲锋陷阵折磨了她一个晚上,难怪她今天下不来床。。
梁川缓缓地将自己手臂抽了出来,艺娘没了手臂好像失去了依靠,眉头促了一下,翻身往里面接着睡去了。
梁川跳下床去,那只还没好利索的脚轻轻试了一下,没想到连这只脚也好得很快,怎么回事,自己不仅身体变强壮了,连身体的恢复力也变得如此惊人!感觉还要好久才能好利索,这睡了一觉就差不多了,真的是上天眷顾!
梁川挑了几根柴塞到灶肚里,然后舀了一瓢水先将锅涮洗一遍,然后才下了水,再将米下了锅去,煮个稀饭问题还是不大的,而且自己家小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土灶,哪有不会之理。
锅里的粥稍一熬煮,稻香味四处飘来。梁川看了一火,应该够烧了,床上艺娘还在沉睡着,就到屋外去了。
虽说是寒冬腊月,但胜在气清无阳光爽朗。大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让人清醒地更快。站在门口极目远眺,四海山川风光秀丽,清晨薄雾升腾,阳光初升,渐渐消散,好一派迷人风光。
这个时代的薪炭在梁川看来显得很不起眼,但是仔细想来这不就是现代的石油和天然气一样的化石能源吗,只不过转化率比较低,这只是燃烧效率比较低但是更便于普遍老百姓接受,也更易直接使用。
当代五百强大国企,三桶油,电网上至国家垄断,下至平老百姓私自运营的小油站,小汽站,哪一个不是赚得钵满盆满。当今这个时代,打柴卖炭这行路看似稀松平常,但是却去每家每户必不可少的东西,这在南方就有不少人需要,要是在北方,秋冬一到,这需求量简直太可观了,要是有能力控制好能源这条线,在这个世界要立足好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梁川的家靠着大山,进山的小路的也有一条从他家门前经过,小路平时根本没什么人经过,看那个样子反而像以前自己身体的主人自己弄出来的。
梁川站在门前,突然听到隔壁的邻居家里一阵唾骂声传来,中年妇女特有的刻薄嗓子一通乱骂,梁川支起耳朵细细听着,只听这个妇女骂道:“游手好闲的懒货,家里那么多地不和你大哥一起帮忙,天天吃饱了就往山里窜,老不死的东西生了这么个天杀的夯货,老娘我一个人伺候你大哥这个窝囊废还不够,还要天天供你吃喝,我是造了什么孽嫁到你们家来,要受这种活罪。”这个中年妇女插着腰,指着远处一通滥骂,顺着那手指的方向,梁川远远看见一个小年轻走来。
这个小年轻身后跟着一头活蹦乱跳的大狗从自家门前经过,这个小年轻头发有些松乱,用一条烂布带包着一个璞头,脸色饥黄,样子好像没吃饱饭一样,身上衣单薄又有点破烂,没补过一样,但是看着却十分干净!
小伙子满脸洋溢着喜悦,肩膀上扛着一根木棍上面系着一头野鸡,羽毛美丽、体型硕大,特别是那尾巴上的羽毛修毛鲜艳,与一般的家鸡完全不同。大黑狗则欢乐地跟在后面蹦嗒,一副满载而归的样子。小年轻并没有发现这个妇女在骂他,他走得近了,妇女收起架势就忿忿在回屋了,好像不想当着这个小年轻的面发作。
梁川老远地就看这个小伙子了,只是看不清后面扛着的是什么东西,临近一看远来是一只肥美的野鸡,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用什么方法弄到的这种好东西。
那个小伙子走在梁川家门前的小路,临近了一看也认出来梁川来了,脸上又惊又喜!朝梁川大喊道:“三哥,是你吗,你这么快就好啦?”梁川哪里认得他,心里也是没个底。只能讪讪地搭笑道:“你是?。。。。“
梁川认不得这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不仅不以为意,依旧开心地和梁川搭话:“三哥,是我啊,我是招弟啊,你之前受重伤晕迷在山里,就是我发现你的啊!”
没想到救了自己的,艺娘嘴里的招弟就是这个小伙子!身边还带了一条黑狗,也不知道这个伙子是干嘛的!但是毕竟自己是他救的,要是没有他,估计自己早就交待在荒山里面了。
上次救下郑三叔的黄牛,还是找这个孩子要的磁石。
梁川对人对事都是一种别人对他好一分,他还敬家十分的态度,这个招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更是不敢怠慢,回笑道:“我一直听我家的艺娘的说是你救了我,之前满身是伤,动弹不得,现在恢复了,但是脑子却不怎么灵光了,以前的事都记不仔细了,你这个不要怪我啊,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感谢你一下,没想到在这美好的早晨碰到你了,你这是。。?”
正所谓相由心生,梁川虽然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伙子,但是以他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历来看,这个小伙子很真诚,而且很面善,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招弟宅心仁厚,见梁川没认出他不仅不为意,听艺娘说伤得不轻,郎中都劝她放弃治疗,能醒来已是奇迹了。他反而心疼梁川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但是一看到身上的伤当时伤得那么重,这才多久没想到就跟没事的人一样了,这也太神奇了。
招弟站在篱墙外,远远地把雉鸡提了起来,向梁川晃了一下,美滋滋地讲道:“三哥,今天黑鼻机灵,我们在山里面瞎转悠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这好东西,饿了好几天了,正愁好久没猎获了,正好三哥你也需要补补,三哥要不这鸡你拿去叫艺娘姐给你补补身子!”说完人都不进来就真的将雉鸡递了过来。
凑过来时他轻声在梁川耳边说道:“给你吃我也不想便宜了我大哥家那位,刚刚是不是又在背地里骂我了?哼,天天只会骂人,我哥都让她骂傻了,这鸡不能便宜了那夜叉!”
梁川第一眼看到招弟就觉得他脸上饥黄消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都几天没吃饭了看来不假,自己弄到这好东西竟然还舍得分出来给自己吃,这人品情意真是让人起敬!
“招弟,你这是。。这个我不能收啊,你自已留着吃!”梁川心时知道招弟自己好久没吃过一顿饱的了,哪里还能真的拿他的食物。
两个人在屋子外谈话,突然间艺娘也跟了出来!梁川不认识招弟,艺娘可是认识,要是没有招弟,他的丈夫早就去阴间报道了,哪里还能现在活蹦乱跳。平日里大家都骂这孩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可那不是也得有正业可务不是,好还人家手头有磁石,不然三叔的牛就没命了!
艺娘一看到招弟,脸上比谁都高兴,但是脸上瞬间就黑了下来,打开门扉,一下子就将招弟拉了进来,直将往家里拉了进来,招弟知道艺娘肯是要请他吃饭,嘴里一直犟道:“艺娘姐,你这是干嘛,别呀!”艺娘为人实在,一出来就看到郑招弟那腊黄的脸就知道这小伙子肯定又是饿了好几天,刚刚自己也听到他和梁川的对话,自己几天没吃东西了,还把辛苦抓到的雉鸡要给梁川补身子,心里能不感动!在山里吃食的人都是大山哺育出来的,一个人很少和社会人群打交道,没有圣贤书的改造,一个个淳朴地不行,艺娘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从小也是苦过来的人,更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好。“你看看你那个样子,老实跟我说,你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招弟手被艺娘手扯着就往屋子里拽,大黑狗跟在后面,很有灵性,会分好赖的一条好狗,知道这个女人是对自己的主人好,不是要欺负主人。嘴里呜呜地低声叫着,跟在招弟后面摇尾乱转。
梁川也不客气,帮着艺娘将招弟拉进屋去。梁川人高力大,招弟哪里还客气得起来,被他们夫妻两人给搬到了屋里。
招弟被他们按在椅子上,黑狗在坐在门外看着他们几个个,时不时舔着嘴巴。嘴巴里也呜呜地叫着,似乎也是饿得不行。
艺娘从锅里舀出了一碗粥,递到招弟跟前,招弟肚子里咕咕直叫,嘴上手上去坚决推辞不肯推受。艺娘看到他这个模样更是心疼,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和梁川。
“你看看,有的人就是狠心,好好孩子生下来就是从来不照顾,好好一个孩子弄成这副模样!你给我端好,吃完了再去盛!”招弟腼腆不肯,梁川看了他这副模样道:“快,吃了吧!”招弟一看两个人都这样对自己,也就不再推辞,端着那碗饭,飞快吃了起来,几天没有吃过饭,碰到这吃食,顾不上冷热,一骨脑直接吃了下去。
看得梁川艺娘两个人好不心疼!旁边的黑狗看主人吃东西吃得这么香,两只白夹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尾巴摇得利害,也想喝一口这个热粥。
梁川也是爱狗之人,特别这条狗灵性十足更是讨人喜爱,梁川舀一碗另外倒给黑狗吃,黑狗一样个,顾不上热,舌头呼哧呼哧地一直往嘴里舔食,梁川看黑狗吃得欢,情不自禁地摸上狗头,没想到黑狗竟不反抗,反倒有点享受!梁川问招弟道:“招弟啊,你这狗很灵啊,叫什么名字!”
招弟停下嘴上的忙活,看着黑狗满眼的爱怜的神色,对着梁川道:“它叫黑鼻,你看它那鼻子黑不溜丘的。可惜我自己都吃不饱饭,害得黑鼻跟着我一起挨饿。”
梁川摸着狗头,狗的皮毛光泽油亮,摸在手上手感极佳,对道黑狗道:“黑鼻啊黑鼻,你跟了你主人几年啦!”
艺娘和招弟看他这么喜欢黑鼻,而且还问了一个这个么小孩气的问题,两个人乐得哈哈大笑,这狗哪里会回答他的问题啊。没想到就在这时,黑鼻大吠了三声,梁川大惊,怎么这时代的动物每一只都这么有灵性!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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